李金早：旅游要发展 厕所要革命

2015年春节后上班第一天，国家旅游局在桂林召开全国旅游厕所建设和管理工作会，在全国范围大力推进厕所建设和管理。这是全国旅游工作三年（2015-2017年）行动计划（即“515”战略）的一个重要部分。

为什么要进行厕所革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旅游是传播文明、交流文化、增进友谊的桥梁，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一个重要指标。”而厕所是文明的重要窗口，是旅游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基本要素，是一个国家和地区文明程度的重要体现。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创造了举世公认的经济高速增长奇迹，但是社会发展仍有许多短板。在我国旅游领域，厕所脏、乱、差、少、偏，是人民群众和广大游客反映最强烈的问题，是社会公共服务体系和旅游过程中的最薄弱环节。我们要从人民群众最关注的具体事情抓起，从广大游客反映最强烈的问题抓起。  之所以将这次旅游厕所建设和管理行动称为“厕所革命”，是因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项目，不是某个行业能够完成得了的任务。面对几千年来形成的歧视厕所、鄙视厕所、忽视厕所、厕所文化缺失及顽固的如厕陋习，面对中国旅游业快速发展中天文数字的厕所需求和巨大的厕所欠账，当然需要一场革命！需要我们从思想认识、文化观念、政策措施、体制机制等方面进行一系列广泛且深刻的变革！

吃饭是人生之本，如厕是人生之急。俗话说“人有三急”，其中“内急”排在首位，可以说是急来如山崩，刻不容缓，许多人可能都遭遇过在公共场合腹中“十万火急”而苦于不能及时找到厕所的囧态。在今年全国旅游工作会议上，我们提出，在 “吃、住、行、游、购、娱”旅游六要素基础上，概括出新的旅游六要素：“商、养、学、闲、情、奇”。现在看来，这两个“六要素”还不够。有必要增加“厕”和“文”，拓展为两个“七要素”，就是：“吃、厕、住、行、游、购、娱”，“文、商、养、学、闲、情、奇”。之所以增加“厕”要素，并放在“吃”的后面那么重要的位置，是因为如厕是吃饭之后最基础、最紧迫的原始需求，属于旅游的基本要素，而人们往往最不注意。将“文”作为一个旅游要素，并置于新“七要素”之首，是由于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是旅游魅力之所在，旅游的各个环节都应具有文化内涵。如厕环节也应有健康的厕所文化。

厕所虽小，却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给世人的第一印象，是文明的窗口。一个国家可以给人很多印象，但是最直接的第一印象，或者能够划入第一印象之列的，理应包括厕所。国家之文明，公民之素质，很大程度上由此体现。在许多发达国家，不管你走到哪里，厕所都是很干净的，这是一个国家文明的第一印象。厕所不仅为人们日常生活和旅游所必需，厕所建设和管理的好坏，还是一个城市和国家文明程度的标志，是生活水平质量和国民文明素养的标志，甚至是价值取向的一个标志。从这一角度看，“厕所革命”是一项国家文明工程。通过有效的厕所建设和管理，为游客创造优美环境，以环境温馨人、以环境影响人、以环境教化人。

厕所状况还是一个国家综合品质、综合实力的体现。不敢想象，一个地方的GDP很高，可是厕所脏乱差，人们对你这个地方、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评价会高？综合实力不是完全靠经济规模、靠高楼大厦、靠航空母舰等硬指标来评价的！所谓综合实力，既有物质的又有精神的，既有硬实力又有软实力。我国是一个拥有五千多年历史的文明国度。“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在，我们的仓廪比以前实了，可是为何缺失应有的如厕礼节呢？我们的衣食比以前足了，可是为何没有相应的厕所荣辱观呢？这不得不令国人三思！厕所建设和管理的严重滞后，是我们与世界旅游强国之间的一项明显差距，也是与许多发达国家现代文明生活的一项重要差距。我们能够把人送到外太空，可是为什么直到今天还解决不了小小的厕所问题呢？

厕所是我国社会文明和公共服务体系的短板，也是我国旅游业最突出的薄弱环节，是横在我国旅游业发展车轮前的一道坎。有人说的好，一位游客不会因为某地的厕所好才去旅游，但是他（她）很可能会由于某地厕所令人恶心而不愿再去那里旅游。外国游客对中国旅游环境反应最强烈、印象最差、而又感到最无可奈何的问题就是厕所。一位侨居海外40多年、曾任飞行员的先生给我写信反映：“2013年秋，三峡之游偶遇德国旅行团百余人，交谈之下他们对中国方方面面都赞不绝口，唯独最令人困扰的就是景区公厕问题。其中一个德国女士因为厕所没有干净的座厕直接尿裤子让我看到了，苦不堪言。”“由于欧美国家人民的生活差异，他们从小习惯了座厕，加之体型庞大，来到中国非常不习惯中国的蹲厕，虽然国内的名胜古迹数不胜数，但是这一个小小的厕所问题却让外国友人十分尴尬，面对中国的蹲厕，他们蹲下去起不来，腿脚发麻甚至摔倒，而且厕所卫生状况堪忧，让外国旅客无可奈何。我只有建议他们来中国上厕所务必带拐杖或者雨伞。”很多游客、特别是一些青年学生来到我国旅游，原本想要看看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是怎么回事，可是一进厕所马上就逃出来，感到吃惊、恶心。来这里旅游不敢多吃不敢多喝，就是怕“方便”。如厕遇到的一幕一幕恐怖的景象让很多来华旅游的外国人终生难忘。在此情况之下，我国旅游产业怎能大发展？

许多地方不惜花大量人力、财力、物力去推介旅游景区景点，却不愿去扎扎实实地建设好厕所、管好厕所。殊不知，一个脏乱差的厕所可以瞬间毁掉你在旅游推介上所作的巨大努力，而且负面影响很难挽回。在新形势下，我们的旅游业要发展，必须解决一系列公共服务欠缺问题，其中尤为重要、尤为基础的就是厕所问题。经过多年的努力,各地在厕所建设与管理方面虽然有了一定进展，但总体上，我国厕所的现状还是“脏、乱、差、少、偏”。

作为年接待游客超过37亿人次的旅游大国，厕所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小事。据测算，国内旅游一趟平均每人上8次厕所，所有游客每年在旅游厕所如厕次数超过270亿次，这真是个天文数字。要真正让广大游客游得放心、游得舒心、游得开心，在旅游过程中发现美、享受美、传播美，首先就要解决厕所问题。很多经常旅游的人都曾遭遇过这样的尴尬：一路风光旖旎，突然内急，到处寻找厕所，一是很难找到厕所，二是克服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厕所，可是一走进去，立马进退两难，满是污秽不堪，气味更是扑鼻难闻，但自己又急得难耐，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又急匆匆逃出，这时候，再好的美景也早已索然无味了。

厕所问题长期困扰着我们，几成无解之题。正因如此，我们才明确提出“旅游要发展，厕所要革命！”要从旅游厕所革命入手全面推进旅游公共服务体系建设，促进旅游发展和品质提升。要将旅游业培育成为真正让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真正建成世界旅游强国，就需要从厕所这类基础事情抓起。

厕所是游客的基本需求，更是政府必须履职的基本责任。我们将厕所建设、管理作为推进旅游公共服务建设的重点和突破口。与蓬勃发展的“吃、住、行、游、购、娱”六要素相比，由于传统观念局限和机制创新不足，及商业投资和运营的内在动力缺乏，厕所这个最原始、最基础的要素依旧窘迫黯然。打个不一定十分恰当的比喻，现在沿途“讨饭”已经不见了，但沿途“讨厕”却很普遍。在厕所建设和管理中，各级政府及旅游主管部门应主动作为，将厕所建设、管理作为推动旅游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的切入点和引爆点，让游客的旅游变得更温馨、更便利、更安全。

很有意思的是，世界上有三个国际组织的英文简称同为“WTO”。一个是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一个是世界旅游组织（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一个是世界厕所组织（WorldToilet Organization），世界厕所组织还将每年的11月19日确定为“世界厕所日”。而旅游厕所，是三个WTO的一个很奇巧的结合部。一个看似小小的厕所，为何也能登世界大雅之堂，与世界贸易、文化、政治等重大领域一样拥有自己的国际组织，而且还设立“世界厕所日”呢？

这说明，厕所不是一个个人问题、地域问题、甚至不是一个国别问题，而是全世界全人类的事情。正如世界厕所组织发起人所说， “厕所是人类文明的尺度”。厕所是全人类、全世界共同关注的民生需求，是精神需求与物质发展的结合体。厕所虽小、却是一种全世界通用的嗅觉语言和视觉语言，是文明沟通中最短的直线，厕所作为人类基本需求不断升级的一个窗口，体现人类文明的进化历程。

这也说明，厕所被我们忽略得太久了，迫切需要引起国人重视，迫切需要引起全世界关注！迫切需要人们致力于全球性的厕所文化建设，倡导清洁、舒适、健康和文明如厕的先进厕所文化。

这还说明，厕所作为文明的窗口、作为一个国家和地区综合实力的标志、作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基本要素等认识逐渐深入人心，厕所好坏越来越事关国家形象和国民文明素质。可以说，一个国家厕所建设管理的水平，关乎她能否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关乎她能否成为世界大家庭中的合格一员。缺乏厕所文明的国家，难以与世界亲密接触，难以进入世界文明之列，更何谈建设世界旅游强国的梦想？作为一个世界大国、文明古国和旅游大国，又是厕所严重短缺且管理滞后的国家之一，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进行厕所革命呢？

如何进行厕所革命？

首先，观念变革。几千年来，我们的传统文化重“进口”不重“出口”，只谈美味佳肴，将厕所看作污秽之地而羞于启齿，厕所议题一直难登大雅之堂。推进厕所革命，迫切需要建立厕所是文明窗口的观念。厕所不应再作为脏乱差的代名词，不应再作为精神和物质的垃圾场，而应成为人们放松、愉悦、享受之地。庄子就说过“道在屎溺”（ 道之无所不在）。欧阳修称自己许多锦词丽句诞生于厕上（他在《归田录》中写道，“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我们要向全社会呼吁：要像重视餐厅一样重视厕所！要像打理客厅一样打理厕所！要像美化景点一样美化厕所！

第二，政府主导。厕所是旅游公共服务设施，也是重要的地方基础设施，应明确地方政府为主体。着力推动地方政府将厕所纳入当地政府基础设施建设规划中，推动业主单位、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在厕所建设、管理中承担主体责任。旅游部门要加强对旅游厕所建设与管理的指导，配合规划、城管、交通、环保等部门发挥作用。旅游景区、宾馆饭店、旅游餐饮点、旅游购物场所由相关旅游企业负责建设和管理；旅游交通线路应由交通部门规划建设管理，旅游部门积极配合；旅游步行街区、旅游集散点等，由政府主导，采取以商养厕等办法推进；乡村旅游点由经营农户为主体建设管理，旅游部门强化指导。厕所建设、管理涉及部门多，需统筹协调，各级政府要坚持统筹规划、分步实施。新建、改扩建厕所数量要与接待游客规模成比例，要坚持科学规划、合理布局，新建、改造的要结合旅游厕所标准和利用实际，宜改则改、宜建则建。到2017年底，全国旅游景区景点、旅游线路沿线、交通集散点、乡村旅游点、旅游餐馆、旅游娱乐场所、休闲步行区等的旅游厕所要达到优良标准，实现“数量充足、干净无味、免费实用、管理有效”的目标。各地旅游委、局要对现有旅游厕所分布、使用、管理情况进行详细调查，重点对本区域内旅游景区、旅游交通线路沿线、重要旅游集散地、重要乡村旅游点的厕所缺位情况进行摸底，拿出建设工作方案，做到布局合理、数量充足、合乎标准。

第三，机制创新。厕所革命要取得成功，关键在于机制创新，要建立市场化、社会化的建设、管理机制。“三分建设、七分管理”。许多厕所建得很好，但管理跟不上，结果可想而知：还是“脏乱差”。厕所问题之难，难就难在厕所的建设者、管理者责任缺失，而对使用者又难以监督。要创新建设、管理机制，探索“以商养厕”之路。要把厕所作为新的发展机会、新的商机，让厕所建设、管护有商可经、有利可获。只有这样，持续管理和服务质量才有保障。在厕所建设与管理中引进市场化机制，推进以商养厕，因地制宜探索不同的建设、管理模式：一是景区景点内的厕所，要与景区内的经营服务项目结合。二是在街道等公共场所可将厕所与商铺、摊位挂钩，应让厕所管护者通过商铺、摊位赚钱。三是更大范围的城市厕所建设管理，可以采取公私合营模式。政府统筹规划布点，以相应的土地、资金、税收等配套措施来支持，引进专业化的厕所公司进行品牌化、网格化、规模化连锁经营，推进旅游厕所建设与管理的市场化。 “以商养厕”方式，还可以有更多创新。15年前桂林进行过“以商养厕”的探索。实践表明，实行“以商养厕”，需要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做好规划统筹、用地支持，研究出台水电优惠、税收优惠等一系列有效的扶持措施，在保持厕所公益性导向的前提下，使得厕所建设者和管护者有商可经、有利可获。小小的厕所，其建设和管理涉及旅游、规划、工商、税务、建设、环保、市政、环卫等许多部门，涉及社会公众，需要按照“市场化、社会化”的理念，有效地整合和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多形式、多渠道解决厕所短缺和管理不善的问题。

第四，技术革新。现代厕所，是新材料、新技术的集合体。一部厕所史，也是一部厕所技术变革史。1596年抽水马桶由英国人哈林顿发明，以后厕所开始逐渐推广，抽水马桶带来了第一次厕所革命，给全人类带来了福音，成为现代文明的一项重要标志。几十年来，我国的厕所经历了由露天到室内、旱式到水冲，由技术简单到复杂、综合的历程，技术上取得了很大进步。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厕所建设与管理的技术应用水平总体上仍然比较落后。要结合实际，积极采用新技术、新材料来建设厕所，用科技成果武装厕所，使厕所符合现代时尚、方便实用、节能节水、保护环境等要求，让厕所更经济、更环保、更便捷、更人性、更易维护、更耐用。在无上下水系统依托的景区景点，应尽量选择能使污物自然化解、不造成环境污染的合适地点，加强自然通风措施，并采用“生态厕所”、“沼气化粪”等先进技术，保持厕所整洁，内部干燥干净，无异味。有针对性地解决各地旅游厕所建设与管理中的难题，南方、北方的厕所，要因地制宜探索使用适合本地区特点的新技术、新材料，探索高原寒冷地区如何解决厕所的防冻问题，在缺水地区如何解决厕所的冲洗问题等。

第五，务实推进。旅游厕所建设与管理行动工作量大、涉及面广、延续时间长、困难多，因此，我们要敢于担当、迎难而上，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一是强调实用、便利，不搞不切实际的奢华之作，不搞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们不评高星级厕所，不搞花架子，不把大家引导到厕所建设追求面子工程上来。华而不实的面子工程是不能持续的。这不是老百姓所需要的，不是游客所需要的。要从游客的便利、温馨角度来要求，站在游客的角度来确定厕所的数量、位置布局及施工设计，坚持以游客为本，体现人性化。厕所要够用、实用，但不要贪大求洋、闲置浪费。旅游厕所的建设，要尽量做到与周围环境和谐，力求数量与质量、实用与美观的协调。二是坚持建管结合、管理持续。许多厕所无电、无水、无人管理，成了既不好看又不好用的“面子工程”，浪费了资源，浪费了人力、财力、物力。应重点解决只建不管、管理不善的问题。在厕所规划建设时，同步考虑厕所的运营问题、管理问题，要探索长效的管理机制体制，让厕所建了有人管、有人愿管，而且管得好。三是明确责任、积极推动。我们将把旅游厕所建设管理的工作水平、效果作为评估省区市旅游工作业务水平的一项重要内容。国家旅游局从今年开始要试行对地方旅游主管部门主要业务工作进行评估，重在鼓励先进、鞭策后进。旅游厕所建设管理行动就是其中一项内容。再者，要将厕所建设和管理的效果与景区景点评定和各类等级评定挂钩。不论评A级景区，还是评度假区，如果厕所建设管理不达标，就不能通过等级评定，实行一票否决。今年起还要实施A级景区景点的退出机制，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看厕所建设、管理是否到位。

第六，文明如厕。推进厕所革命，仅有厕所的建设者、管理者行动起来还远远不够，还要有厕所使用者的努力。需要在全社会大力倡导文明如厕，形成健康文明的厕所文化。文明如厕，首先要从每个人自己做起。我们需要先自我“革命”，每个人都应养成文明如厕的良好习惯，不乱涂乱画，爱护厕所设施，尊重厕所管理人员服务。二是要鼓励相互监督，要与不文明的如厕行为作斗争，批评和制止野蛮、粗鄙的如厕行为。要让大家明白，文明如厕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前一个如厕者的不文明行为，必然直接影响到下一个如厕者，而下一个如厕者也许就是你自己。维护大家的权益也是维护自身的权益。只有全社会每一个人都能自觉做到文明如厕了，厕所革命才能真正落地生根，革命之花才能越开越盛，革命之果才能越结越实！如厕不文明，是我国公民在境外饱受诟病的痛点之一，我国公民在境外的形象受到一些负面评价，许多就与不文明如厕行为有关。这不能不令我们汗颜！不能不引起我们重视！不论境内旅游，还是境外旅游，都应做到文明如厕。要让每一位公民都具有高度的文明如厕自觉性。当然，文明如厕教育，一定要从娃娃抓起，并且需要进行终生教育。

第七，全民行动。厕所问题与每一位社会成员密切相关，因而需要全民行动起来。旅游厕所建设与管理行动是一项民心工程，也是一项庞大的社会工程、攻坚工程，基础薄弱、工作量大、涉及面广。这是一场社会大动员，不能只是旅游业内的孤立行动，需要调动社会积极性，形成全社会关注推动厕所革命的热潮。我们要鼓励企业和社会团体积极参与厕所建设、管理；鼓励各界人士为厕所建设、管理出谋献策、建言献力；鼓励居民、游客积极监督，制止不文明如厕行为。通过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增强人民群众参与旅游厕所革命的积极性、创造性。

习总书记指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就是我们的工作目标”。我们全力推进“厕所革命”，就是要想游客和群众之所想，解游客和群众之所急。厕所革命的效果如何，最终评判者是游客和群众。我们要将厕所革命的成果，惠及海内外游客和广大人民群众，让他们受益，让他们满意。我们将设计满意度调查问卷，开展随机的满意度调查，并在媒体上公布各地旅游厕所满意度。还要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对各地旅游厕所的建设管理状况进行专题视察。组织业内有关专家对口检查，交叉检查。动员新闻媒体对各地旅游厕所建设管理工作进行系列追踪报道，弘扬厕所建设管理的先进，报道那些厕所脏乱差少的典型地方，特别对一些建设、管理滞后的地方进行曝光。要让全社会监督旅游厕所建设管理行动。今后三年国家旅游局每年都将向全社会公开发布《中国旅游厕所建设管理行动报告》，报告将充分反映各地旅游厕所建设管理工作的举措、进展及经验。要把这项行动作为全社会动员的一场行动，让全社会去推动、去监督。

当然，我们也深知，由于我国地域辽阔，各地自然环境和发展水平差异很大，旅游厕所建设和管理整体水平低、历史欠账大，几千年的传统陋习更是根深蒂固，而且，厕所问题是一个涉及全社会的老大难问题，是社会公共服务的薄弱环节，因此，三年的旅游厕所建设与管理行动，不可能一下从根本上全面解决我国由来已久的厕所问题。但是，我们要增强信心，通过我们艰苦细致的工作，呼吁全社会重视厕所问题，呼唤全社会努力建设优秀的厕所文化，经过一代一代人的不懈努力，不断推进我国厕所文明建设！

总之，旅游要发展，厕所要革命；厕所要革命，全民要行动。厕所革命，从我们每一个人做起，先自我“革命”，一起自觉行动起来。

（本文作者中国国家旅游局党组书记、局长李金早）